的手,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去用餐。
而事实证明有些事是避无可避的,沐浴的时候江珏倒是很君子,虽然目光太过炽热,却没什麽实际行动,华楠以为他自恃身份不愿先认输,心想今晚大概不会发生什麽,没想到皇帝陛下沐浴之後衣衫半裸、散着满头湿发要他帮他擦干,张贵妃产子那天江珏为他擦头发,华楠觉得应该回报他,可他这性感模样太吸引人,自己竟然被诱惑着面对面坐在他腿上欢爱,丢人的是这死家夥有着无与伦比的忍耐力,那处肿胀成那样还能忍住不主动进入他,最後还是华楠经不起欲望折磨,羞愧欲死地请他进去安慰自己的。於是这一次是帝胜後输。
“南瓜宝宝又生什麽气?”江珏手指在刚刚容纳过自己的地方打转,调笑的语气邪佞又性感。
“我不跟登徒子说话。”华楠斜睨他一眼,挂在他身上不想动。
“我和你到底是登徒子?”江珏揽住他细致腰身贴近自己,依旧挺拔的分身顶在他小腹上,“刚才是谁一脸欲求不满地叫我快点再用力点的?”
华楠嘟嘴,伸出手捂住他嘴,怒瞪着欲挣脱他的钳制,道:“不许说,让我回床上去。”
“不许说,那是用做的了?”江珏抓住华楠的手,忽见他白皙的手腕上套着一只银环,缀着几个轻巧可爱的铃铛,他们初见面时华楠也戴着,後来不知为何收了起来,这时又戴上了,刚才他们激烈欢爱却没听到这铃铛发出一声响,着实奇怪,“这铃铛不会响吗?”
“会的。”华楠巴不得他分散注意力,手腕移至他耳边轻摇,一阵又疾又脆的铃声响起,那声响好像玉珠打在铜镜上,活泼清越,却听得人心中一阵急跳,好似一直平静的灵魂受到突然的召唤,要循着铃声而去。
江珏鼻尖沁出汗珠,勉强笑道:“这铃还是不要响的好。”
“琅寰铃的声音凡人是听不了。”华楠抹去他汗水,解释:“这是我们族里的宝贝,就一副,铃声能够震慑人的心灵,我最近灵力积攒太慢,拿他来护灵。”
“套在手上好像小孩子,明珠和琪儿都戴着。”江珏拨开华楠黏在颈侧的发丝,“累吗?”
“嗯。”华楠诚实地点头,“我想睡了。”
“清洗完再睡。”江珏禁欲已久,本想继续,听闻华楠需要带着琅寰铃护灵,猜想他最近身体状况不佳,怕他真的吃不消,只得隐忍。
ps:帝小攻是不是太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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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帝後情义正浓,太後自然不便再提纳妃之事。在後宫嫔妃的欣羡嫉妒中,隆佑三年的春天翩然而至。春花浪漫之际,帝後牵着手呼吸着馥郁的花香穿行於树影婆娑的林间,欢笑声遗落在他们身後。斑斓的阳光地洒在他们身上,耀眼的光线似乎隆成一道光束包裹着华楠,让他炫目得犹如散发着仙气的莲花。像是突然怕他从光影中消失,江珏握紧他的手。
“我是这漂亮笼子里的小鸟,你就算不握紧我也跑不了。”华楠转头面对江珏,眼中孩童般清浅光彩,稚气与智慧糅合。他目不转睛,表情认真,又是一番迫人的美丽。
江珏叹口气:“好吧,别哀怨了,我带你出宫。”
华楠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江珏,仿佛不相信一句话能打动他,要知道他之前都恳求了好几次了。
“别憋着了,笑吧。”江珏刮他挺直的鼻梁,“我们回去换衣服。”
“珏,你真好,嘻嘻。”华楠拥抱了他一下,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凤仪宫走去。
江珏换了身杏黄广袖春衫,头上以银纱罗巾束发,看上去只是位翩翩儒生,华楠换了身白色公子衫,外罩一层银沙,头上束着玉冠,眼前少年身姿秀祈,神采夺人,即便站在尔雅高贵的帝王身边也毫不逊色。
“我们是焦点呢,这麽多人看我们。”华楠偏过头,对江珏巧笑倩兮。
江珏轻摇着手中扇子,笑道:“你太美了。”
华楠脸皮有渐厚的趋势,以前听他这麽赞美会脸红,现在只是微微抬高下巴得意地笑,挽住他胳膊讨好道:“我们很般配啊。”
江珏黑眸晶亮,眸光闪烁,华楠的话像是点亮了他眼中的火焰。
“你就会这种简单的示爱,不过我也满足了。”
华楠吐吐舌头,拍拍他肩膀道:“你经常带我出来玩,我多说点满足你的虚荣心。”
江珏摇摇头,食指轻叩他头额:“莫要得寸进尺,这一次就了不得了。”
华楠嘟嘴瞪他一眼,不理他了,自己满街乱逛,江珏跟在他身後。他知道华楠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让自己知道他不高兴了,他还是小孩心性,需要人哄,需要人宠,有时候真觉得他像明珠。若他只是个少年模样的小孩也就罢了,纵使他有冠绝天下的容貌江珏也早产生审美疲劳,可偏偏不,那双清澈的眼里明明很稚气却有闪着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在不经意间说一些值得深思的话,他像一个矿,吸引着他去挖掘更多的东西。
华楠在一个卖绳结的小摊前停下,江珏尾随而至,这摊位卖得是五颜六色的绳子编出的结,精致漂亮。华楠拿起一个红结,那结做桃心状,下坠玉环流苏。
“小公子,买个同心结送心上人吧。”摊主是个中年男子,老实得像颗土豆。
“我不买,你教我怎麽做行不行?”华楠拿着同心结左瞧右瞧,“看样子很难编。”
“那你还要学,买两个不就得了?”江珏问摊主:“多少钱一个?”
“我闲着没事打发时间不行啊?”华楠瞪他:“不想等我就找个茶楼喝茶去,我学会再去找你。”
江珏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摊主面前,漫笑道:“教会他这个就是你的。”
华文曾说华楠“又懒又笨”,但这摊主觉得这位小公子着实聪明,看了两遍就能编得像模像样,当然,那位年长些的公子更聪明,过目不忘,只需一遍便记住了繁琐的步骤。
“你编得不好看,我吃点亏跟你换吧。”江珏拿过华楠的结,将自己编得塞他手里。
“你想送给我就直说嘛,还换呢。”华楠慧黠的双眸闪动着钻石才有的光彩,江珏竟然有些脸红了,华楠心道他送我莲花,拉着我欢爱都没这麽羞涩,今天是怎麽了?
因时下盛行男风,摊主见他们是一对不但不反感,反而觉得这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皇帝取了男妻後有些喜好男色的百姓开始效仿,他遂建议到:“两位公子,等两位成亲时将此结挂在床头,两位必能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我们已经成亲了。”华楠感激地对他笑笑,被江珏牵着离去。
“哥哥刚才脸红什麽?”华楠眨了眨眼睛问,小狐狸般地魅惑。
江珏疑惑地看着他:“有吗?你看错了。”
华楠一噘嘴:“狡辩。”
他模样可爱至极,若不是在大街上,江珏定要狠狠地吻住他。
“我知道了,这次你才是最全心全意的,上次送我莲花四分真心,三分讨好,三分试探。”华楠食指勾住同心结顶端双绳在手里转着弯。
江珏微愣了一下,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为什麽要当面说出来?他握紧手中同心结,温柔中带着无奈道:“小楠,我一天比一天喜欢你,喜欢到让自己害怕。”
“你害怕什麽?”华楠不解,握住他的手,和声道:“我的家族远在万里之外,他们个个都宁静淡泊不爱出世,我也没有野心,你不用害怕我会利用你的喜爱做出什麽事来,你说过要保护我,但,我的使命之一也是保护你。”
江珏笑笑,并没说他害怕的其实不是这些,当他爱一个人达到一定程度,找个人就是他致命的弱点,这人若强他会觉得有威胁,若弱他会觉得是包袱。这些都太复杂也太伤人,他不希望华楠知道,只温暖地看他一眼:“饿吗?我们去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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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为什麽我们逛了半天,遇见的多为青年男子?”华楠将同心结塞到荷包里,与江珏十指相扣。
“如今春闱已近,各地考生纷纷上京,自然是年轻男子多了。”江珏领着他走到一座酒楼下,“累吗?进去歇会吧。”
这酒楼临桥而建,上下三层,朱漆飞檐,煞是壮观,泥金黑匾上端正写着“琼玉楼”三字。
“这字看着还不错,但是柔媚了点,比哥哥差远了。”华楠心情好,很大方地赞美江珏。
“多谢娘子夸奖。”江珏对他轻柔一笑,晶亮的眸中闪着炭火一样的温暖光彩。
两人在门外就觉得只觉楼下热闹嘈杂,进得楼内却突然安静下来,数十双眼睛都如磁石附铁般粘在华楠脸上,江珏蹙眉道:“这里人多,我们去楼上雅座。”
店小二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恭恭敬敬地迎着贵客上二楼,三人走到最後一阶木梯时才听有人缓缓道:“光线偏移了,天人,果然是天人。”
华楠回头对那人一笑,只听“乒乓”一声响,那人自长凳上跌坐在地。江珏不悦地扫了眼华楠,华楠微敛笑意,问他:“我是不是很迷人?”
“小乌龙越来越不害臊了。”江珏口气微酸,“你对他笑什麽?”
“他在夸我啊,我感激地笑一下不行啊?”小乌龙开心地看着江珏,“我第一次看你为我吃醋。”
“虚荣心得到满足了吧?”江珏用扇子轻敲他头顶。
华楠摸摸头,灿然一笑:“一点点啦,哥哥你呆会喝几杯闷酒我会更满足的。”
江珏好气又好笑,用扇柄挑他下巴,邪气地在他耳边耳语:“回家後再把你丢到床上撕破衣服做完再做以示占有权,如何?”
华楠羞涩地摇摇头:“这就不用了,我早告诫你纵欲伤身。”
“真想一口把你吞下去。”江珏飞快地舔了下他耳垂,面对店小二时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相。
华楠吐吐舌头,心中小鹿乱撞,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说这些,幸好没人听到。
人跟着堂倌上楼来,只见屏风相隔,西边还空着间雅座。江珏点了几个果盘,又要了几个店里特色菜,小二为两人斟上茶水飞快地下楼下菜单。
华楠推开窗户朝下望去,楼外艳阳高照湖波荡漾柳拂春风,他有趣地看着湖上船只和桥上行人,江珏则侧耳倾听隔壁动静。
隔壁似坐着三个青年,只听一个道:“你们尽管点这一桌海吃,到时候没那麽多钱结帐看你们怎麽办。”
一个清润的声音回道:“那赵兄就为酒楼写幅楹联抵债嘛,未来状元提的楹联,可值钱了。”这人似乎这种事做多了,回答地很笃定。
第三个人道:“你可莫这样开愚兄的玩笑,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怎麽就遇见得了我必中状元?”
看来是来赶考的考生了,只听那个清润的声音又道:“赵兄你可是江南有名的才子,府试乡试连战连捷,中秀才举人都是头名,状元舍你求谁?”
“呵呵,纪兄说得是,小弟也看好赵兄。赵兄诗词双绝,想必对联亦叫人惊艳了。”第一个声音道。
那个清润的嗓音道:“不如我们三人一人写一副楹联,看看谁写的好就用谁的赠给这酒楼?”
第一个声音道:“那小弟便抛砖引玉了。”他咳了声,思忖片刻道:“酌来竹叶凝杯绿,饮罢桃花上脸红。”
有人鼓掌,好听的嗓音接着道:“小弟也来现丑。铁汉三杯脚软,金刚一盏摇头;入座三杯醉者也,出门一拱歪之乎。”
江珏心道这第二个人作得确实比第一人好,不知被他们赞誉的第三人会吟出什麽样的句子,华楠准备同他说话,却见他面带微笑似在凝听别人说话,也学他精心旁听,只闻有人吟道:“为名忙,为利忙,忙里偷闲,饮杯茶去!劳力苦,劳心苦,苦中作乐,拿壶酒来!”
“果然是好句子。”江珏抚掌笑叹。
“恭喜陛下得此人才。”华楠亦为江珏高兴。
江珏却道:“会吟诗做赋的是才子,却未必是人才。”
见华楠眨巴着大眼,便笑道:“我们南瓜宝宝既会舌璨金莲又会吹曲引鸟,这才是人才呢。”
华楠知他揶揄自己,斜睨他一眼,又看向窗外。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惊呆,一个老婆婆爬上桥栏,“咚”地一声跳了下去。
“不好!”同一时刻隔壁有人一声惊呼,随即从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