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做官的父亲胡存柱,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燕子在这三个女人面前算得上个什么玩意儿?
五阿哥府上,因为燕格格小产,下人们有幸的看到五阿哥咆哮的奇景,一些被罚的下人心里可就不舒服了,那个燕格格自己蹦来跳去,他们做下人的哪敢多说她,上次就连愉妃娘娘身边的宫女说了燕格格两句,都被抽了两鞭子,他们这些下人就更不敢了。
当宫里的懿旨传到时,下人们都存了看好戏的心思,燕格格刚小产,太后就指了个胡格格给他们爷,看来这宫里的太后也很不待见燕格格啊。
永琪看着眼前知书达理的女人,一张白皙的脸蛋,还有那怯生生的双眼,本来心里的不满也化为一丝怜惜,这还是个少女呢。
“爷,”胡氏曲曲身子,盈盈一拜,只有一番说不出的风味,让永琪不由得暗自赞叹,好一个清新的女子。
“永琪,永琪,他们说你有新的女人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小燕子听到消息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还没等到永琪解释,她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穿着素色衣服的女子,她指着永琪的鼻子怒吼道,“好啊,永琪,当初你说什么只要我一个,现在看着我孩子没了,就去找别的女人,你……你……”小燕子想要找个词语来形容永琪的恶劣的行径,可是因为文化程度实在过低,一时间只能你你的,找不出话来。
“燕格格,请您不要生气,奴婢是太后赐给爷的,不是爷找的,您不要生气,”胡氏身子微微发抖,显然是被小燕子气愤的样子吓到了,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盈着水光,却极力不想让它们掉下来。
永琪听着她用您尊称小燕子,而且明明自己害怕,还为自己解释,不由得对眼前的女子有了些好感,虽然自己不爱她,可是也不能让这个女子受到惊吓。
”你哭什么哭,我欺负你了吗?“小燕子见永琪瞧着胡氏,心中怒火更胜,蹭蹭两步走到胡氏面前,“不要以为你这副样子我就会同情你!”
“燕格格,请您听说解释……”胡氏一时着急,就想抓小燕子的手,却被小燕子一把手挥开,胡氏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撞上一边的桌角,额角顿时流出鲜血。
“血……”娇弱如花的女子无助的看向永琪站的方向,似乎是向他求助,似乎又是在乞求五阿哥不要责怪小燕子,下一刻便晕了过去。
被这个眼神看得心头一动的永琪对四周目瞪口呆的仆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
“永琪,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女人,你说,你是不是爱上她了,你说?”小燕子被永琪这个样子刺激到了,也对永琪吼道,“你是不是觉得她比我漂亮,比我……”
“小燕子,你让开,”永琪此刻哪还顾得上与小燕子争吵,看着胡氏流出的那些鲜红血液,永琪自然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推开拦在自己前面的小燕子,弯腰抱起胡氏就向自己的房里走。
“永琪……”小燕子不敢置信的拉住永琪的手臂,她不敢相信永琪会为了别的女人推开她,她不敢相信。
“小燕子,你讲理些好不好,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现在她被你伤成这样,我要送她到房间去,”永琪没说出口的是,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太后赐的,若是出了事,麻烦就大了。
不讲理……小燕子呆呆的看着永琪的背影,全身犹如被石化了般。
永琪,你变了。
神马玩意儿
胡氏刚赐到五阿哥府邸便受了伤,这个消息传到荆央耳中的时候,荆央皱了皱眉,胡氏虽然真的不是什么白莲花般的女子,但是德性上也是不错的,也不至于刚去五阿哥府上就闹什么幺蛾子。
当听到下面太监说是燕格格动手时,荆央真是感到身心疲惫,这个小燕子小产了也这么不省心,她叹了口气,这幸好不是真正的历史,不然……
这次荆央是真的感到无力,也不想听太监再说什么,直接让他退了出去,然后荆央叹了口气,她真想对上天吼一句:子啊,请你带我走吧。
小太监见太后脸色难看,知道这次五阿哥府上是等于打了太后的脸,这件事闹到整个后宫的主子都知道了,这下五阿哥是彻彻底底失了太后的心,也不知道太后会不会治那个燕格格的罪。
荆央觉得有些后悔,她不应该把一个好好的胡氏给五阿哥折腾,毕竟这个胡氏是历史上的胡氏,可是五阿哥却不是历史上的五阿哥,她心下一叹,揉着发疼的额际,她怎么就被愉妃那哀怨的表情弄晕头了?
赐了些药物给胡氏,是要五阿哥府上的人明白胡氏是太后边上的人,不容这些奴才小视,只是这个小燕子……
“太后,愉妃娘娘跪在慈宁宫外说是要向您请罪,”晴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话语中带着犹豫,“愉妃说,她深感愧疚,只求太后不要气坏身子。”
荆央知道晴儿是在为愉妃说情,她并不想为难愉妃,想到这,叹了口气,“进来吧。”
晴儿进门见太后神色晦涩难明,一时也拿不准太后的心思,只得小心的扶着太后,向正厅走去。
进了正厅,就见愉妃局促难安的站着,荆央心微微一酸,愉妃年过中年,却还因为不孝的孩子在宫里如此抬不起头,如今犯了错的后辈不来请罪,反倒是愉妃在自己这赔小心,看得她连斥责的话也不忍心在愉妃面前说。
在上首坐下,又赐了座,见愉妃只敢挨着凳子的样子,荆央在心里叹气,那个混账永琪,让自己的额娘这个样子,tmd还算个什么玩意儿,就应该找个鬼畜攻给他!
“愉妃,哀家知道你今儿来时为了什么事情,这事情哀家虽然很生气,但是哀家也不想迁怒于你,做额娘的再好,也架不住后人他自己不争气,今儿哀家只是赐了个格格就闹成这般,也不知道以后若是赐了嫡福晋,侧福晋又该闹成什么样子,”荆央啜了口清火的茶,才继续开口道,“永琪是咱们满清的阿哥,没有贤妻便没了宁日,今儿哀家也看明白了,今后永琪府上的事情一概不想再管,哀家不想管,也管不了,这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哀家听闻有个贵人生了个格格,明日就让那贵人把格格过继给你吧,依哀家看,这听话的格格,可是比一些不成器的阿哥贴心多了。”
荆央这话暗示得比较明白,就是说以后这个永琪与你愉妃没多大关系,就当他不存在,以后那个小格格就是你的孩子,这个永琪她太后是不会管了,换句话就是说,以后如果真的要立永琪为储,她这关永琪也过不了。
愉妃听这话,脸色已经是惨白一片,其实这样的后果,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极好的,只是永琪……想着自己在阿哥府上见着的那些,还有永琪的没有理智,她感到一片心寒,罢了,现在至少还有一个格格,至少还有些想头。
她生永琪的时候,因为只是个贵人,并没有资格把永琪养在自己身边,后来永琪长大了,与她也很是疏离,倒是与令妃走得极近,现在……
永琪那个不成器的东西,难道看不出令妃是在利用他吗?如今闹出了事,又哪见令妃出来说上一句话儿?如今也不知道他晕了什么头,非要喜欢那个民间来的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闹得家宅不宁,还非说什么真爱,难道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他们那份真爱,什么都看不见了吗?
荆央看着愉妃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现在的永琪又在做什么呢?在想他那位美丽的小鹿?他可知道,他的额娘因为他,在慈宁宫下跪,在宫里被别人的嫔妃嘲笑,人家都说,养儿防老,可是养到永琪这样的孩子,不是防老,是催老,不仅不能指望他能报什么生养之恩,只求他不能把生母气死提早归天已经是幸事。
晴儿看着神色疲惫的太后还有伤心的愉妃,微微叹了口气,五阿哥的确是过分了。
愉妃绞着手中的帕子,终是落了泪,作为母亲,谁又真正想要看着儿子这个样子。
可是她不怨太后,怨只怨那个小燕子,怨只怨永琪自己不争气,她站起身在大厅里跪下,“太后……”只说了这么两字,便已经是泣不成声。
如果早知道生下的孩子会这么不争气,不如当初生下来便死了,至少不会让自己这么伤心,至少不会连累自己的娘家。
她的出身并不高,如果永琪出了岔子,娘家人根本连帮着说话的人都没有。
荆央见着这样,叹了口气,便让愉妃放宽心,回去好好休息。有这么一个儿子,也不知道集乐多少辈子的霉运。
没过一天,就听到赐药的太监传来下面的消息说是胡氏不想待在五阿哥府上,甚至说出了宁可死的话。
看来这个胡氏本是想做一个阿哥的格格,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永琪是如此的不着调,就怕这个没什么福气的格格做不了多久,反倒是怕最后连命都保不住,这杯秘密处置的阿哥又不是没有,到时连带着她一起受罪。
荆央听着这些话,又想起胡氏还没有在五阿哥府上开脸,沉吟半晌道,“传哀家懿旨,宫女胡氏昨日奉哀家之命去安慰小产的燕格格,今日哀家有事需要她办,特召她回宫。”荆央说这话时差点没有咬碎自己一口牙,胡氏,愉妃,都不过是你永琪与小燕子高贵爱情的牺牲品吗?
那好,我就要看看,这份爱情究竟有多高贵,是不是能凌驾于忠义孝德前面?!
一旁伺候的人看到太后这个神色,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都瑟瑟发抖的跪了下来,就怕太后一怒,他们都要去领板子。
胡氏虽然回了宫,可是那些传言却没有断过,荆央叫下面的人去查,发现谁多嘴,就掌嘴,没多久也没有谁敢乱嚼舌根,宫里人都知道,永琪这次是真正失去了继承资格,因为没有哪个阿哥没有一个像样的女人,他五阿哥还是头一份。
各宫都等着看笑话,端看着那个五阿哥怎么在这个京城里抬起脸来。
这事传到皇帝耳中,对永琪已经失望的乾隆很是爽快的给永琪下了“判决书”,罚俸一年,停掉在朝中的任职,抄500遍孝经,不教好小燕子,就永远不要到朝上任职。
而小燕子好好学规矩,罚抄《女戒》300遍,若是再闹出什么乱子……乱棍打死。
然后乾隆君又孝敬了太后不少东西,就怕自己的老娘一不小心被自己不孝顺的儿子给气得怎么样,到时就真的不好看了。
荆央现在是打定主意不管永琪的事情,她当着乾隆的面摔碎了一个茶杯,“哀家一个太后,竟然比不上一个格格,好好,”说着又摔了一个茶壶,“从今儿起,哀家就当着皇帝你的面儿说了,哀家管不了永琪,也不能管永琪了,谁也不要在哀家提永琪,哀家就当是没有这么个孙子,以后后宫也免了请安,哀家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你们年轻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看到脑残,不用早早起床看一堆女人演戏,多么美好的日子。
这话一出,乾隆是真的惊恐了,皇额娘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是当真被永琪气寒了心,当下又是劝,又是请罪,当听到永琪根本就没有来慈宁宫请安的时候,乾隆怒发冲冠,又下旨打了永琪的板子,甚至下了命令让小燕子用不入宫的旨意,罚永琪在府中思过半年。
后来虽然太后没再说什么老了之类的话,但是还是取消了近两个月的请安,乾隆见太后不想再谈永琪的事情,一向以孝子著称的他也不敢再去触太后的逆鳞,只是心里把五阿哥划了个大大的叉。
荆央到这里来,第一次用了“哀兵政策”,她是真的被永琪气到半死,这样一来断了永琪进宫的路,除了一些大宴会,是不用看到他了,更何况以后没了小燕子,就算是宴会也不用担心闹出什么乱子……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