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荆央叹气,在心底高呼,不容易啊,不容易啊,把一个圣母姐姐扭曲成一个理智型的格格,不枉她穿一场啊。
半个时辰过去,荆央带着三个格格,两个嬷嬷,一众宫女太监侍卫浩浩荡荡的向淑芳斋前进,她突然有种以前在公司去生产线上检查的感觉,她挑了挑眉,把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开,七转八绕,终是到了淑芳斋外面。
守在门外的小桌子小凳子一见到太后来了,惊得面色大变,急忙道,“太后驾到。”
荆央扫了眼小桌子小凳子惊慌的表情,面上神色不变的踏进淑芳斋大门,至于跪在脚边的小桌子小凳子她抬了抬手,表示免礼,可惜小桌子小凳子全身抖得越发厉害,眼神落在紫薇身上,眼中满满的哀求。
紫薇微微移开目光,她看到他们两人的表情,就知道此刻在淑芳斋的人不止是小燕子,但是现在的自己帮不了小燕子了,也不想再帮,做错了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人这一辈子,总不能总是要别人帮她收拾烂摊子。
两人见紫薇移开目光,而跟在紫薇身后的金锁还冷冷哼了一声时,心底便咯噔一声,知道这下完了,全身一软,瘫坐在门边。
一行人还没有进屋子,就听到小燕子的大嗓门,“小坏蛋,小坏蛋,又骗我,太后那个老姑婆怎么会来淑芳斋。”
“小燕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太后,”这声音是五阿哥的。
“小燕子,你这话若是传到太后耳中会引起麻烦的,”这是福尔康的声音。
众人默然的看着神色莫辨的太后,默然的低下头,默然的装出一副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样子。
荆央嘴角在众人没有发觉的时候抽搐了,她突然想起那个传说中的坏东西似乎是一只八哥,貌似只会说两句话,“坏东西,格格吉祥。”记得原著里,因为这只八哥,小燕子可是把御花园闹得一团乱,太后也被气得半死。
晴儿有种预感,小燕子要倒霉了。
惩戒
荆央觉得自己没有宽阔的胸膛,但是有广阔的胸襟。
她听着屋子里关于太后是不是老姑婆的激烈讨论,再看看四周已经吓得变了脸色的太监宫女,突然在心底涌起无限的同情,幸好今日是自己在,若是原著里的那个太后,今天可能就会被气得去见如来佛祖了。
荆央不说话,宫女太监们也不敢出声,只能听着里间嘻哈的打闹声不绝,让他们更为诧异的是,格格阿哥和侍卫居然一起待在里间,这种事情对于女子闺誉来说是十分不好的,他们知道还珠格格来自民间。但是也没想到还珠格格竟然如此的“不拘小节”,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紫薇皱起眉头,她侧头看着太后,又看看里间,不由得对小燕子的行为产生不赞同,她怎么能这么说太后,老姑婆?太失礼,太过分了!
就在这时,就见小燕子从里间走了出来,当她看到外间站着的人群时,脸色一慌,脚下一绊,往后仰去。
“小心,”一个高大的身影快速的揽住了她的腰,让她站稳,“小燕子,你慌什么?!”
众人默,偶尔还用同情的眼光看向紫薇,原来福侍卫与还珠格格交情已经好到喊还珠格格的闺名,两人刚才的举止早已经超出男女间应有的界限,看来这两人之间有猫腻啊。
“太……太后吉祥!”小燕子吓得一脸惨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身边的永琪与福尔康也是面色大变,纷纷跪下请安,大气也不敢出,他们不知道刚才的话太后听见了多少,他们也看不出太后平静表情下究竟掩埋着多少情绪。
紫薇的视线落在尔康身上,刚才他搂住小燕子腰的那一幕她看在眼里,记在心底,现在的她早已经不相信什么生死相许,而尔康的做法更是让她坚定心底的信念而已。想着刚才宫女太监看自己那种类似同情的眼神,她的眉头皱了皱,她为什么要因为他们两个人害得自己也被别人耻笑?
收回目光,紫薇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也不想为三人求情,因为他们的行为无情可求。
“太后吉祥什么?”荆央由雁姬扶着在上首坐下,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哀家这个老姑婆在你们三人眼中恐怕是早早死了你们才开心吧。”
“太后恕罪,太后恕罪。”永琪忙向前跪了几步,“太后,小燕子一时失言,请太后恕罪。”
“好,很好,”荆央不怒反笑,“哀家被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格格骂做老姑婆,在你堂堂五阿哥眼里,也不过是失言,真是好,好极了,我们大清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了不起的阿哥,以哀家看来,你永琪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极品皇子,哀家没这么大的荣幸有你这么个孙子,愉妃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荆央明褒暗讽的话让永琪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前些日子才被皇阿玛训斥,今日又被太后这么说,他的心里冰寒一片,知道自己惹怒了太后,也不敢多说一句,只是低着头听着太后的训斥,希望太后不要气坏了身子,不然小燕子的麻烦就大了。
明月颤抖的为荆央端上茶,然后快速的跪在一旁,也不敢为主子求情,只希望自己不会被主子连累就好。
荆央端起茶杯,吹着水面上的茶梗,不紧不慢道,“福侍卫今天可否当值,怎么到了淑芳斋内室来了,你一个侍卫,怎么可以到格格寝居的内室,这传出去你让别人怎么说,让紫薇的脸往哪搁?难道让外面传言明珠格格未来额附居然在另一个格格的寝居里,真是荒唐!”说着,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让周围的人跟着这个动作抖了抖。
尔康忙抬起头解释道,“请太后息怒,臣与还珠格格只是朋友,这一点我相信紫薇也知道的。”说着,深情的望向紫薇,才发现紫薇此刻根本没有看自己,而是用手绢捂着嘴角,与晴儿悄声说着什么。尔康心底不禁有些失落,紫薇竟然不在乎自己了吗?
“朋友?!”荆央音调往上提了半分,眉头皱道,“你一个奴才竟然与一个未来是五阿哥房里的女人是朋友,而且还直呼明珠格格的闺名,谁教你的规矩,你们福家好大的架子!”你不是振振有词吗?背上福家的未来,你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吗?我就要看看,你一个小小的福尔康厉害到什么地步?!荆央端起茶杯,继续品茶。
这些规矩在皇帝宠爱他们时是不存在的,在紫薇与小燕子是好朋友时是不存在的,在紫薇与尔康互相深情时也是不存在的,可是如今这些东西都不在了,福尔康这些行为便是罪,便是不可饶恕。
荆央叹了口气,“皇帝给你和紫薇赐婚之事,哀家本是不同意的,但见你与紫薇两人相互倾心,也不便多说什么,如今你做出如此失仪之事,让皇家的面子搁在哪,把紫薇置于何地,虽然说皇帝是金口玉言,但是哀家今日也只有拼着这张老脸让皇上收回这道旨意,你一个小小包衣奴才,能让皇上赐婚已经是天大荣幸,没想到你还做出这等事情来,真是岂有此理!”
福尔康一听此话,脸色大变,忙磕头道,“太后,请太后收回成命,臣对紫……对明珠格格是真心的,此心天地可鉴,请太后明察。”说完,又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
“明鉴?”荆央嗤笑,“哀家一个老姑婆,能明鉴什么,人的心谁能明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福尔康是否真心还是别有用心,除了你自己,又有谁明白?”
“好了!”小燕子气愤的站起来,指着荆央道,“说什么为了紫薇,说什么皇家面子,你不就是因为我说了你老姑婆心里不舒服嘛,我小燕子不想连累别人,你对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怪别人,哼!”
还珠格格此举很傻很天真,众人很愣很惊讶,这个还珠格格的大脑结构究竟是什么样的,太后说的这些话明明句句在理,怎么到了这个还珠格格口中,就成了为难了呢?
雁姬早已经膛目结舌了,她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新月一个不懂规矩的格格,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而且这个格格显然比新月胆子更大,做出的事情同样让人惊恐万分,雁姬看向太后,不过太后显然比自己沉得住气,在处事上比自己更在理,不像自己做出那些疯狂的举动来。
“还珠格格,哀家什么时候让你开口了?”荆央把茶杯往地上一扫,很好很完美的落地开花,不过荆央的声音却是越发的平静,“你留在宫里,也没有半分皇室的血脉,这也不是个事儿,既然如此,就去延禧宫做个格格吧,哀家懒得管你,你与五阿哥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荆央站起身,冷冷的视线落在永琪身上,“五阿哥,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本宫很不喜欢没有规矩的东西,若是你不好好管着,那么哀家就要除掉碍眼的东西,你好自为之。”荆央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全身散发着圣母的光辉,如果自己不是圣母,怎么会做出这么温和的一个决定。
永琪心底一凉,自然明白太后话中的意思,宫里面少一个民间来的格格太容易了,更何况皇上现在对小燕子的宠爱大大的不如以前,虽然小燕子做一个格格委屈了她,但是至少能够保住小燕子的命,想到这,永琪行礼无奈道,“永琪谨遵太后教诲。”格格也没关系,待小燕子以后为自己生下孩子,就能向皇阿玛讨赏,升她为侧室也不是问题,现在皇阿玛虽然生小燕子的气,但是心里对小燕子应该还是喜欢的,仔细想了想,心中最后一丝不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旁边的明月心中一震,同情的看着毫无所觉的小燕子,竟然只是嫁给五阿哥做格格,格格的地位有多低他们都明白,可是还珠格格现在可能还不明白,此格格非彼格格。
这厢事情这么着了,可是另一事情却没有解决,荆央的去路被福尔康拦下了,他跪在荆央面前,“太后,臣是真心喜欢明珠格格的,请你收回成命。”
而五阿哥这才从自己的事情中反映过来,急忙在荆央面前跪下,“太后,请太后明鉴,此事皇阿玛已经在文武百官面前承诺过,若是收回,对皇阿玛的的圣明之誉会有影响的。”
“你五阿哥还能想着皇上的圣明,天儿下红雨了吗?”荆央冷嗤道,“你用皇上来压哀家?”眼一眯,“既然如此,哀家当然会想一个不损皇上圣明的方法来解除婚约,哀家还真是谢谢你的提醒了。”
说完,荆央冷瞪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永琪与尔康,“给哀家闪开,别挡道!摆驾乾清宫!”既然是决定了,就要占先机,不能让叉烧五去求情等皇帝心软自己再为难他们,到后面吃亏的就会是自己了。
永琪一听这话,全身一冷,看着神奇恍惚的尔康,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尔康看着离开的一众人,喃喃开口道,“紫薇……她没有求情,她没有向太后求情……”紫薇为什么不为这段感情努力,紫薇要放弃自己了吗?明明彼此生死相许,为什么在这么短短一个月里,变了这么多,到底是哪里不对?
亲情牌大戏
荆央到乾清宫的目的很简单,让小燕子搬出淑芳斋,去景阳宫,并且把今日发生在淑芳斋的事情告诉皇帝,表示自己这个太后感到很无力。
“放肆,这些东西是越发的不像话了,”乾隆近些日子与含香感情生活还算顺利,但是没想到惹事的小燕子竟然说自己的亲娘,想起自己亲娘这么大把年纪,还被小辈们如今无礼辱骂,气得浑身颤抖,“做什么永琪的格格,朕该砍了她的脑袋,如此不孝的东西!”
荆央叹了口气道,“皇帝,哀家知道你也是一时之气,心里对那丫头怕也是有几分喜爱的,今个儿的事就这么着了,若是以后再犯便严惩不贷,哀家也老了,看到孙儿孙女们过得好就罢了。”说完,再次幽幽长叹一声。
乾隆皇帝被这一声叹息引得心中的愧疚无限放大,他自然明白皇额娘做这些忍让全是因为他,越想